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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主: 爬墻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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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文 冰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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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1:49:14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“哇!這是!”一臉驚喜地看著面前的小小酒壇,令狐沖的眼中就快放出光來了。
抿唇輕笑,我揮手扯掉了酒壇上的封口,“嘗嘗看!
看了我一眼,便迫不及待地仰頭灌了一大口。
“好酒。!”隨意拿衣袖抹了把嘴,令狐沖眼中盡是笑意。
“酒是越久越香,如此想來,還得幸自己一睡三年,不然早就被挖出來喝光了,哪能等到今天!
站在一地杏花中,令狐沖抱著酒壇看我,“這酒是你埋下的?”
瞅了他一眼,我一把奪過酒壇,“我可沒這心思!毖鲱^喝了一小口,入口醇厚,還帶著淡淡的杏花味。
確實好酒,可惜取早了,有些浪費。
“前些年路過此地,正好瞧見酒莊老板女兒滿月在此埋酒,說是要埋到她將來出閣之時!闭f著,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可惜,有人酒蟲作祟提前挖了來喝,酒莊老板怕是要哭了!
正笑著,卻發(fā)現(xiàn)令狐沖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,怔了怔,才將酒壇扔回給他,“放心,只取一壇而已!毕肓讼,又覺得不對,于是補充道:“我這不是怕你酒癮犯了么……”
身上一暖,令狐沖已來到身邊輕輕圈住了我。單手摟著我的肩,他的嗓音中也帶了淡淡笑意,“謝謝!
埋首在他懷中,嗅著他身上的淡淡酒香,我勾了勾唇?jīng)]有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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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1:49:34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站在恒山腳下,望著眼前巍峨的山門,我忽就有了怯意。一如初初醒來那時。
他/她可會認出我來?
一方面怕被他/她認出來,而另一方面,又怕他/她認不出來……
自己當真可笑得很……
右手被人緊緊握住了,側頭看去,便見令狐沖朝我微微頷首,“儀琳若是見了你,會很高興!
扯了扯唇,內(nèi)心卻仍是踟躕不已。
我深知若連令狐沖都沒能認出自己,儀琳自然也不可能認得出來?尚膫且换厥,最重要的是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她。
自己這個做姐姐的一點也不稱職,除了為難她給她找難過之外,卻是一件像樣的事情都沒為她做過。就連面對感情也半點不如她。如今儀琳已認了盈盈做姐姐,想必是十分喜歡她吧。怕是比起盈盈來,她二人倒更像姐妹了……
說不上來此刻心中究竟什么樣的感受更多點,只是一想到那個傻丫頭仍跪在佛前日夜苦求老天慈悲,祈求盈盈能早些醒來的樣子,便恨不得立刻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,告訴她不必再求,‘盈盈’如今一切都好。
一切都好……
呵。
握著我的手緊了又緊,令狐沖說:“走吧!
點點頭,便隨他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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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1:49:51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“令狐兄弟!”激揚的男聲響徹山腳,田伯光領著兩個恒山弟子站在山門前,愣了好一陣才過來用力抱住了他,“令狐兄弟……”
在他后背輕拍兩下,令狐沖的面上有一抹久別的微笑,“田兄。”
放開令狐沖,田伯光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幾眼,眼中居然有微弱的水光,“你這小子!你這小子……”顛來倒去,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抖落不出。
見他如此,令狐沖許是心有所感,也紅了眼。
忽抬手朝他的胸口用力一拳,田伯光一改面色,微慍道:“這些年躲哪里去了?!還當我是兄弟嗎?!”
“讓你憂心了,田兄!比嗔巳啾凰蜻^的位置,令狐沖傻傻笑著,“如今不是回來了嘛!
“令狐掌門……”兩個哭兮兮的女聲自田伯光身后傳來,令狐沖偏頭看了看,便也笑道:“不許哭鼻子!
兩個小尼姑一面高興一面偷偷抹著淚,卻都聽話地連連點頭。
田伯光這才留意到令狐沖身后的我。朝一邊走了兩步,他看著我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。“任大小姐?”嗓音太過空靈,于是聽起來有些不真實。
就那樣由他盯著自己,一時間,不知該從何處開口。
再度牽起我的手,令狐沖拍了拍仍未回過神的田伯光,“好了,先上山再同你細說!
“對!對!先上去先上去!儀琳師父知道你來,定會高興起來了!”這才一下子回過神來,田伯光也不多問什么,轉身領著我們進了山門。
一路上,他依舊改不了話多的毛病,先是將令狐沖無聲消失的事情好好數(shù)落了一番,接著又說起了儀琳那個傻丫頭。
“你可知你一走就是兩年,而她也足足擔憂了兩年。日日跪在佛堂為你祈福,生怕你一個想不開,又干點什么傻事出來!
“是我對不住她,讓她為我操了不少心!
“你也知道那個傻丫頭一股子別扭勁,從你那回來之后就知道哭,問她什么都不說。之后聽說你失蹤,就立刻想下山尋你。若不是后來方證大師好言勸了幾句,怕是誰也拉不住她!
“……”
“我說令狐沖,你這兩年究竟去了哪里?之前見你滿世界尋人醫(yī)治任大小姐,可如今看著并無不妥啊!边@田伯光倒也十分不顧忌,當著我的面直言道:“氣色挺好的呀,哪像外界傳言的像是活不了幾日的模樣?”
苦笑兩聲,你若是早幾個月來看,盈盈可當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。
令狐沖并不言語,默默拉著我走在他們后面。
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,田伯光擺了擺手,“好了好了,我不提就是了,別板著個臉嘛!
田伯光的這番長話讓我心中有些異樣。他口中的‘這兩年’與令狐沖所講的那些有不少地方都有出入,卻不知為何,不敢深想。
看著身邊面色不太好的令狐沖,心上一沉,步子不自覺地更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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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9 09:16:13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“令狐……大哥……”清冷的佛堂中,儀琳端端地跪在蒲墊上,半側的身子突然一軟,便向后坐了下去。
立在門邊,令狐沖沒有進去。
田伯光瞅了瞅我們,“好了,我去告訴掌門師姐這件事,你們聊著。”一邊說,一邊揮著手退了出去。
從門庭收回視線,卻發(fā)現(xiàn)儀琳瞪大了眼睛,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我看。
瞧著她的模樣,心中便有些明了了。盈盈重傷昏迷的事情,田伯光雖然不知詳情,但她卻是知道的。也因此才會‘擔心令狐沖一個想不開,又做出什么傻事來’吧。
愣愣盯著我看了很長時間,儀琳才看向令狐沖,眼中滿是不確定的光。直到他輕輕點頭,儀琳忽就流下淚來,起身猛地撲進我懷里,哭聲喊道:“姐姐……”
怔了怔,我有些回不過神來。
不等我有所反應,令狐沖已出聲道:“盈盈重傷初醒,如今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!
身前的小人兒又愣住了。從我懷中抬首,她扭頭死死盯著令狐沖,眼中盡是些我讀不懂的東西。卻見令狐沖眸光閃了閃,隨即移了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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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9 09:17:34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
“是平一指說,我不能如此自私。”
晚膳后,令狐沖與儀琳不知何時沒了蹤影,而恒山弟子個個見了我都要拉著我‘任大小姐’前‘任大小姐’后的一陣呼喊,心中實在煩躁難安,便隨便尋了點借口走出來。
想著后山清靜,便摸著黑跑了出來,卻不想竟撞見了他們。
“你和平大夫……”儀琳在月色中小心翼翼地瞅著令狐沖,那模樣,仿佛聲音再大一點就會把面前的人震碎。
“……”靜默半晌,令狐沖才緩緩說道:“我很難不去想那天的事,于是也就無法輕易原諒他!鳖D了頓,又自嘲道:“可我心里知道,他只是為了我好!
“令狐大哥……”
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令狐沖搖了搖頭,“如今,那些舊事不提也罷!闭f著,低頭看向儀琳,“對不起,儀琳,這兩年讓你擔心了。我本該好好照顧你……”
笑著搖頭,儀琳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月牙兒,“這兩年心里雖然有很多不安,但也相信你定不會放棄那一丁點兒希望,即便相當渺茫!闭f著,眼眶突然又紅了,“若不是親眼瞧見,怕是連我都不會相信,這世上竟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情。”
“第一眼見到她時我也不信,以為只是等得太久有了錯覺?珊芸炀桶l(fā)現(xiàn)并不是,因為那種感覺實在真實,她的眼神,她的舉手投足,我不可能看錯。”
“……”抿唇靜靜聽著,儀琳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。
盯著她看了半晌,終是嘆息著伸手在她眼下抹了一把!拔冶敬蛩闩c她在黑木崖隱居避世,從此之后誰也不見。”手忙腳亂地又在另一邊眼下抹了抹,唇邊漸漸多了一抹無可奈何的笑,“如今,倒是慶幸自己帶她來見你了!
“謝謝你,令狐大哥。”
搖頭,“該是我說這話才對!
……
之后他們又說了什么已再聽不下去。
轉身飛快離開,饒是此刻內(nèi)力全消,竟也可以踏草如飛。丹田之中已是一片泥濘,火苗如風中凌亂飄搖,扯得我身上沒有一處地方不痛。
漫無目的地忙頭亂竄,疾風硬草割得臂上皮膚陣陣發(fā)燙,卻全然未覺,瘋一般在這深草中沖撞。
直到一頭撞進了軟墻中,往后跌去,一陣天旋地轉。
身前那人依舊穩(wěn)穩(wěn)定在原處,看著我這番狼狽的模樣,輕輕嘆出一口氣來。
“阿彌陀佛。再往前,可就是懸崖了。”蒼勁渾厚的老聲,裹著淡淡的嘆息。
對面前的老和尚置若罔聞,跌坐在深草叢中,緊拽的十指被硬草生生勒出了幾道血痕,卻絲毫不覺得疼。
見我如此,對方靜默半晌,猶豫再三,才說:“女施主這又是何苦……”
女施主,呵……
原來,就連方證都猜得出來。
出家人不打誑語,所以他無法叫我‘任大小姐’,也不能戳破直接喊我姓名,便只能用‘女施主’來喚我。
所以,令狐沖才會提前告訴我,儀琳認了任盈盈做姐姐。
原來他們?nèi)贾,只有我自己還傻傻地以為藏得很好!
方證見我許久沒有動作,便伸了手欲將我扶起來再說。一把揮掉他的手,我起身拍了拍草屑,“不勞大師費心,我還沒那么脆弱!
單手合十,方證久久望了我一陣,只又嘆了一聲,“阿彌陀佛。”
既然已經(jīng)被他認出了身份,倒也不必再收著藏著了。轉身負手而立,望著不遠處的斷崖,孤傲的背脊倔強地挺著,“方證大師為何突然來此?”
“老衲收到恒山飛鴿傳書,知道令狐少俠在此現(xiàn)身,便連夜趕來了!毕袷墙K于放下了什么,方證率直說道:“老衲既然答應過你要救他性命,斷不會食言,更不會中途放棄。”
聽著他沒有絲毫彎彎繞繞的話,心中不知為何輕松不少。回身看他,我微微勾唇,“大師既已按照約定傳了他易筋經(jīng),便不再欠我什么了!
許是我的不遮掩讓他也舒了心,看著我的眼睛,他輕輕笑了,“老衲還是叫你東方教主吧!
側目看他一眼,“我已不做教主很長時間,更何況如今連面貌都變了!
依舊笑著,方證搖頭,“在老衲眼中,東方教主依舊還是那日金頂靈鷲寺上的女施主,未曾改變!
金頂靈鷲寺,恍惚中,似又看到那日性命垂危的令狐沖,躺在單薄的板車上,面白如紙。
心中緊了緊,我忍不住問:“大師連夜趕來,可是令狐沖……”
聽著我的問題,方證卻并不急著回答,反而欲言又止道:“東方教主,難道就不好奇?”
盡管問得模糊,但意思卻再明白不過。
是吶,我難道真的不好奇嗎?
他們是如何看出我身份的,又是何時看出來的。
平一指也好,儀琳也好,包括方證,這三人均是見我第一眼就認出了我。
忽低頭輕嘲起來。
他們明明都認出了我,而我也明明知道這些。
——教主……
漫天杏花之中,隔著整片林子,平一指突然朝我跪了下來。哪怕相距甚遠,他眼中的情緒我又如何會看錯。正如刨心時一樣,他滿眼哀戚地在我床前跪下,聲聲喚著‘教主’。
明知已被他認了出來,卻還安慰自己說,他只是在喊盈盈,不是我。
因為只要誰都看不出來,我便還能騙著自己,繼續(xù)留在他身邊……
可原來,令狐沖竟比誰都先知道真相。
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。終日模仿著另外一個人,扭曲了性格,撕爛了心,只為藏著一個誰都知道的秘密。
此番回想,其實早有端倪,只是自己不想承認罷了。
他從不喊我‘盈盈’。
在冰湖只有我和他兩個人,于是有沒有名字都顯得不重要了。更何況,他說每一句話時,都看著我的眼睛。
他從不越矩。
第一晚他睡在床邊,之后怕我多想才回到床上,卻始終很規(guī)矩。直到那一晚他突然闖進紗帳,緊緊抱著我說他絕不會認錯人。
還有他時常欲言又止的模樣,總是仿佛要將我看穿的視線,以及當我第一次喊他‘沖哥’時,他眼中一瞬放大的哀傷。
他明明第一眼就認出了我,卻還是順著我的意思,讓我一直‘騙’著他。
若不是今日意外撞到他與儀琳的談話,我怕是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扮演地不錯……
令狐沖,為什么……
我不懂。
心頭澀澀的,雙手在袍子里緊握成拳,掌心一片熱辣辣的疼。
為什么明知我不是盈盈,卻還那樣望著我,甚至對我說著那些話?令狐沖,你心里究竟藏了多少事……
“方證大師,”嗓音有些顫抖,于是頓了兩秒,才回頭看他,“大師是何時猜到的?”
對上我的視線,方證不偏不倚,“兩年前!
兩年前?!
身子虛晃兩下,這不可能……
像是料到我會有這種反應,方證的面上毫無波瀾,“非要說的話,應是兩年半前,自任大小姐……”忽頓了一下,才繼續(xù)說道:“便有了端倪。”
“整件事情,只有當年在綠竹巷的四人才知曉,因此,也只有我們四人知道,你并不是任盈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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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9 14:13:25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——有些事情不方便從老衲口中說出來,東方教主若想知道,去一趟綠竹巷便是。
從后山回來的時候,恒山上下不知為何亂成了一鍋粥,弟子們?nèi)w出動卻不知在找些什么。直到一個眼尖的弟子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便又是一通大呼小叫。
“找到了!找到了!找到任大小姐了!”幾名弟子急匆匆地跑到我跟前,拉著我的衣袖如釋重負般笑了起來,“任大小姐,可算是找著你了。”
“快去通知令狐掌門!”
“好,我這就去!”
“任大小姐,快隨我們進去吧,令狐掌門四處找不到你,都快急瘋了!
被拉拽著朝大殿走去,心不知為何有些疼痛。
還不等我們走入大殿,迎面一人乘風而來,不消一瞬便落在我身前。抬頭看著令狐沖心有余悸的模樣,張了張嘴,還未能發(fā)出半點聲音,已被他一把抱在懷中。
“我以為你走了!
走?聞言愣了一下。
是吶,若是要走,剛才不正是最好的機會嗎?為什么不走?東方不敗,你既已知道這些,為什么還要留下來?是因為想從他口中知道答案?還是因為他說‘不要離開我’?
雙眼漸漸模糊了,不想被恒山弟子瞧見,于是低頭抵在他胸前。
“姐姐!”隨后趕來的儀琳頂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,看來是又哭過了。
從令狐沖懷里出來,看著她眼中的水光,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臉,“傻丫頭。”
拉著我的手,儀琳擔心道:“姐姐究竟去了哪里?如今內(nèi)力全失再不比往日,你可知令狐大哥回來不見了你,都快擔心死了!
抬眼看了看令狐沖,“我剛才去了后山!
握著我的手突然一僵,儀琳望著我,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。
面上淡淡笑著,內(nèi)里的情緒卻翻來覆去攪得絲毫不得安寧,于是不再忍著,我上前摟著儀琳的身子,“姐姐就想再看看你!
儀琳的眼淚終于滑了下來,一顆一顆,滴在我的肩上,濡濕了一大片。
“姐姐……”用力回抱著我,儀琳再也忍不住埋首哭了起來。
許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,原本已經(jīng)壓下去的淚意又通通折了回來。
眼見儀琳如孩子般在我懷里痛哭,不明所以的恒山弟子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手足無措。
“今晚麻煩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。”向一眾弟子道著謝,令狐沖抱拳道。
恒山弟子這才回過神,一面回禮一面跟我們道別離開。
待弟子全都離開了,我才開口道:“儀琳,我與你令狐大哥還有話要說!
默了一陣,儀琳才從我身前退開,擦了擦眼角的淚,她一臉復雜地瞅了瞅我,又瞅了瞅令狐沖,“令狐大哥……”
回身正對令狐沖,見他面色雖然不是很好,但眸光卻異常堅定。抿了抿唇,我低聲說道:“我累了。”
令狐沖點點頭,“我們回房。”說著,他沒有像之前一樣過來牽我,而是朝我伸出了一只手。
盯著那只手瞅了好一陣子,內(nèi)心掙扎不已,最終卻還是妥協(xié)地將自己交到了他的掌心?粗凰残α说牧詈鼪_,咬著唇,內(nèi)心滿滿的都是無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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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2-4 14:21:10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緊閉的廂房內(nèi),一盞孤燈立在桌上安靜地燃燒,微微跳動的火苗將桌邊兩人的面容映得有些縹緲,仿佛虛假般。
看著對面一聲不吭的那人,無數(shù)個疑問在腦中反復拉扯、叫囂,可或許是想知道的太多,反而全都堵在了嗓子里,于是等到開口時,已只剩了三個字,“令狐沖……”
一句話出,緊繃的身子忽就松了下來,仿佛一直沉沉壓在身上的包袱終于可以丟開了。因此不自覺地,我勾唇笑了起來。
令狐沖依舊沒有出聲,只一瞬也不瞬地望著我。他眼中的情緒有些復雜,但那抹釋然卻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看錯的東西。
原來,我一直背著的這個身份,對他來說也是巨石。
如今既然都卸下了偽裝,那么我也就不用兜圈子了,“令狐沖,隨我去一趟綠竹巷吧!
他不會輕易告訴我真相,這一點從他一直以來的隱瞞就可以猜得出來。但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,我想知道兩年前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我為何會用盈盈的身子醒來,也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。
其實多少能猜到答案。
令狐沖明知我不是盈盈,卻并不急著去找她,唯一的解釋是他知道她在哪。
綠竹巷。
方證說,一切事情都是從那里開始,也同樣是在那里結束。盡管他欲言又止沒說出盈盈究竟怎樣了,但我怎么可能猜不出來。
幾不可見地搖頭,不,我寧愿相信她只是睡了過去。就像我這樣,或許某一天清晨,她也可以蘇醒過來。
“好!辈⒉华q豫,令狐沖點頭答應了。
看著他的眼睛,不等我多想,身體已擅自多問了一個問題,“我究竟睡了多久?”
一問出口,連我自己也愣了愣。
田伯光與方證都多次提到兩年前,似乎所有一切都是從那時開始的?扇暨@具身子當真已昏睡了三年,那兩年前……
轉念一想,便又釋然了。令狐沖早就知道我不是盈盈。
果然,他看著我的眼睛第二次回答道:“三年!
如今再聽到這個答案,卻與當時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了。
原來刨心沉湖不過三年時間,可我一心以為這能為他換來一世快樂,為何只有短短一年?盈盈的三尸腦神丹明明已經(jīng)解了,為什么?兩年前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
腦中疑問越多,便越堅定了我去綠竹巷走一趟的決心。看著我的模樣,令狐沖輕輕嘆了一聲,“去綠竹巷之前,可否再陪我去一個地方?”
“什么地方?”
“思過崖。”
怔了怔,一時沒能回答。
低頭笑笑,令狐沖說:“我想去看看風太師叔,也,有些掛念華山!
久久盯著他的雙眼,看著他眼中越來越單薄的笑,心一酸,便忍不住答應了他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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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2-4 14:21:25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被吹滅的燈上飄出幾縷青煙,月光透過紙窗灑在了床前的青石地板上,映得兩雙并排放著的鞋清亮瑩白。
腰上多了些重量,身后一暖,身子便又進了那個熟悉的懷抱。忍不住緊緊握住了他的手,內(nèi)心卻是一片悲涼。
“我太驕傲,而你太固執(zhí)!彪鼥V的夜色中,只有我極輕的聲音幽幽響起,“令狐沖,我并不是最適合你的那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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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2-4 14:21:40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對令狐沖來說,思過崖或許是他很多年不曾來過的地方,但于我卻只是過了短短幾月而已。涼亭,桃樹,石桌,山洞,眼前的一切都那樣熟悉,恍惚中,自己仿佛還是那個擰著肥雞美酒,青衣束發(fā)的董方伯。
然而實際上,最后一次來這里時,一身華服染塵,左肩點點血跡在殷紅的袍子上凝成了一朵朵絳紅色殘花。那時的自己雖墮崖不死卻也萬念俱灰,無處可去便只想到了這里。
對我來說,化身董方伯與他相處的那段時光才是這一生中最最快樂的時光。他當我是男兒,于是對我推心置腹,而我心中也少了許多顧慮,相處下來,竟是比東方白時更加愜意。
想著這些,視線忍不住落在了涼亭前的臺階上。
擰著一壺酒,令狐沖毫不拘泥地大灌一口,一邊以衣袖抹嘴,一邊攬著我的肩笑道:“還是董兄弟明白我的心。”
曾有多少次,我與他坐在這臺階上喝酒聊天?
桃花樹前,他用肩膀輕輕撞我,饒有興味地問:“喂,你的功夫真的那么厲害?”
若是可以,真想回到最初最愜意的那段時光。沒有兒女私情,也沒有正派邪教,只有兩個好酒的人以兄弟相稱,斗酒舞劍,談笑風生……
如今思過崖上的一切都未改變,唯有人再不是當時模樣。
“風太師叔,不孝弟子令狐沖又來看您了。”
回過神時,令狐沖已站到了崖邊。稍微上前兩步,才在他身前看到一柄出了鞘的芷青色鐵劍,正端端地插在崖邊一塊大石上,迎風屹立。
怔了怔,難道說風清揚……
并不看我,令狐沖自顧自說道:“自從那日風太師叔將獨孤九劍全部傳與我后,便再也沒有見過他老人家,而我最后一次回來這里已經(jīng)是三年前了。那時剛與盈盈成婚,也剛得知是方證大師借太師叔之名傳了我易筋經(jīng),心里便想著帶盈盈回來見一見他老人家!本従徸叩借F劍旁,令狐沖伸手撫了撫劍柄,“可惜并沒有見著,太師叔只留了這柄劍給我!
靜默半晌,令狐沖忽伸手將劍拔了出來,“這是華山最尋常的弟子劍,正是它在這華山上陪著我過了冬又過了秋。”看著劍身細微的缺口,他顯得有些懷念,“小的時候不懂運劍,常使蠻力,師父和師娘……”抿了抿唇,令狐沖不再往下說了。
忽又轉回身來,將隨身佩劍解下丟過來,令狐沖笑望著我說:“再陪我過幾招如何?”
緊緊握著手中藏青色的劍,我沒有出聲。
青,東方色也。
在太陽升起之前,天地最初的顏色是從青色開始的,其后由冷到暖,由清微淡遠到光芒萬丈。青色,便是東方最初的色彩。
心中思緒萬千,于是并不看他,“如今我功力全失,如何再陪你過招!
卻聽令狐沖輕笑兩聲,“只走劍招,不用內(nèi)力!
被他的笑聲搔得內(nèi)心癢癢的,于是不等我反應,“莫要欺我!边@句話已脫口而出。
怔了怔,令狐沖的眸光一瞬深了,“向來只有你欺我而已。”
咬著唇,我不再開口。
令狐沖,究竟是誰欺了誰……
“你先是讓我以為你是男兒,之后又讓我以為你是魔教圣姑!倍ǘㄍ,令狐沖緩緩說道:“你墮崖時,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。等你終于出現(xiàn)了,卻已是我最后一次見你。你說‘有些誤會錯過了便是一世’,我并不相信,可你又說‘此生不會再見了’。我以為你是找了處地方隱居避世,再不見任何人,可事實上……”
說著,令狐沖朝我邁了一步。心上一慌,便又退了半步。
“你總是這樣。”低頭輕笑,令狐沖微微搖頭,“我每次向前時,你都在后退!
“從相識開始,向來只有你找我,而我卻從來找不到你。你一直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,因此目標明確毫不猶豫,見我或者不見我,全是你說了算。就連那日在樹林,甚至黑木崖上,我也總是被你的情緒牽著走。刺你,傷你,看你墮崖,你從來不曾給過我第二種選擇。就連換心給盈盈也是你一人說了算。東方不敗,你總是在逼我做選擇。師門與你,人命與你,盈盈與你!绷詈鼪_的情緒起伏不定,但那雙眼睛卻始終牢牢鎖著我,“每一個看似兩難的選擇,等到了我面前,其實都只剩下一個而已!焙鲩]上眼睛,他深深吸了幾口氣。好半晌之后才終于睜開眼,看著我,他的唇邊帶著些微嘲諷,“我唯一自己選擇并且不后悔的,只有‘師門與你’!
再次朝我走來,令狐沖沉聲道:“其實你說的沒錯,你的確是這天下最驕傲之人,而我或許也是這天下最死腦筋的人!蓖蝗簧焓治孀×宋业亩,令狐沖俯首下來抵在我的額上,“你或許真的不是最適合我的人,但卻是我此生,最想念的人!
定定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,看著他眼中滿滿的柔情,心早已軟成一片。視線已經(jīng)模糊了,可他的樣子卻還是清晰地印在我的心底,仿佛烙印般。
再難抑制內(nèi)心波動的情緒,也不想再克制自己,于是仰頭靠了過去。
雙唇從他緊抿的唇線邊擦過,最后落在了臉頰上。怔了怔,我仰頭看他。
他側開了頭。
低頭笑笑,令狐沖抬手揉了揉我的發(fā),卻不說什么,只提著劍向后退了幾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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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2-4 14:22:00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思過崖的夜依舊和以前一樣冷,卻又比往常暖和。
夜風從洞口呼嘯而來,吹得盆中火焰左右搖曳,時不時‘噼啪’作響,飛出一串火星子來。
與令狐沖合衣躺在洞中唯一的石床上,我閉著眼努力了好半晌,卻依舊沒能擠出半點睡意來。身后的令狐沖似乎已經(jīng)睡著了,呼吸均勻而又綿長,一陣陣地刷過我的后頸,讓人好生難受。
反正睡不著,索性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。又看了他一眼,才緩步走出山洞。崖上的風很大,氣溫也比洞內(nèi)低很多。緊了緊身上的外袍,我朝崖邊走了過去。
芷青鐵劍已重新插回了石縫中,劍身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。想起日間與他練劍時他熠熠生輝的眼睛,唇邊便也有了一抹笑。
盡管沒了內(nèi)力,許多劍招威力大減甚至空有形而無神,但于我二人來說卻已滿足,只覺得恍如隔世。
今日走的這百十招,正是當年替他喂招時使的那些。一時間仿佛又回到那日,卻比那日更醉人了:陽光正好的崖上,裹著被風揚起的粉色桃花,一青衣,一素衣,持劍飛舞……
愣愣出神的時候,一個人影出現(xiàn)在余光中。以為是令狐沖醒了,望過去時,卻是風清揚正皺眉盯著我。
“你……”捋著他的大白胡子,風清揚率先開口,卻只有一個字,便擺手作罷。
看著眼前的舊人,想著自己如今面目全非,感慨之余不知應當說些什么,于是默立不言。倒是風清揚笑了,一邊搖頭一邊朝我走來,“你可知你雖消失了好幾年,但這江湖上關于你的傳言卻從未停止!
老實回答,“不知!
“嘛,江湖上那些傳言不聽也罷,大多都是說書人胡亂編的。”風清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立在我身邊,他隨我一道瞅著那柄劍,“畢竟比起耳朵聽到的,我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!鳖D了頓,他回頭看我一眼,“上回你從這里離開時,還以為是你放不下,誰知,你是比任何人都傻!
聞言一愣,他知道我是誰。
“丫頭啊……”輕輕拍了拍我的肩,風清揚搖頭不再說話。
不習慣被人用這種態(tài)度對待,負手傲然而立,我并不看他,“世人都說我是邪教妖人,畏我懼我,只當我無所不能無所不為,卻不知這世上也有我做不到的事,放不下的人。你曾說情字傷人卻更困人,如今才算是真的懂了!被仡^看他,我勾唇笑了笑,“可懂是一回事,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!笨粗砼缘睦先,我忽然很想知道,“風清揚,你是如何看出我身份的?”
聞言,風清揚笑著捋了捋胡子,“今日你與令狐沖練劍,我正好在一旁看到,見你一招一式都與往日別無二致,就猜到了一點。劍招雖易模仿,但舉手投足的氣質(zhì)與習慣卻是怎么都模仿不來的。因此饒是離奇,卻也不得不信了。更何況,”故意頓了頓,他笑道:“那臭小子只要與你一起,便連表情都會變得不一樣。這一點只怕連他本人也不知道吧!
聽出他言語之中的笑意,面上一澀,只得扭頭望著一旁的半彎明月。
“他如今就在洞里,你可要去見見他?”
“不了,我與他還是不要再見的好。今夜前來也只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罷了!
“風清揚……”
“丫頭,”打斷了我的話,風清揚一臉認真地看著我,“你二人走到今日都不容易,切不可再做傻事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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