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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主: 爬墻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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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文 冰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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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5 15:44:29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我曾經(jīng)想過,令狐沖是否已經(jīng)知道這個住在盈盈身體里的靈魂其實是我。因為自醒來已足足半月有余,他卻一次都沒有叫過‘我’的名字。
每當他眸光復(fù)雜地瞅著我時,心上都會有一種異樣感,仿佛他的視線已穿透了我這身皮囊,正赤裸裸地盯著內(nèi)里的靈魂。
當然,這樣的猜想無論怎么看都只是異想天開而已。誰人能料到會有靈魂住錯身體的事情發(fā)生,哪怕就是說出去,世人也只會當我是個瘋子。
更何況他若真的猜到是我,必不會再這樣癡癡地守著我了。他一心掛念的盈盈如今不知所蹤,又怎會在我這個邪教妖人身上多費時間。他定會上天入地,只為找到真正的盈盈身在何處。
于是又開始思考這困了我半個月的疑問,盈盈究竟去了哪里?而我又為何住進了她的身體里?
“在想什么?”擰著獵來的野兔朝我走來,令狐沖輕輕揮掉一片落在我肩上的樹葉,“今晚可以給你補補身子了!
坐在林間枯死的樹樁上,笑了笑,只道:“我已經(jīng)好多了!
這半個月來,令狐沖無論做什么都一定會帶上我。
或,是在冰湖邊為我撫琴弄簫,或,是怕我悶為我舞劍助興,甚至連去崖上捕獵,也定會抱著我一同飛上去。
往日的黑木崖雖說不上有多繁華熱鬧,但至少還能見著許多教眾。可我已隨令狐沖去取了好幾次物件,竟是半個人影都未見著。整個教壇空蕩蕩的,仿佛已塵封了好些年。
莫非這日月神教已被山下那幫子所謂的名門正派給消滅了?
轉(zhuǎn)念一想,或許還真是這樣也說不定。任我行死后,這神教教主之位便傳給了盈盈。雖說我并不清楚盈盈是何時開始昏睡不醒,但在她昏睡的這三年里,令狐沖必然也沒心思再理會江湖上那些紛爭,而日月神教群龍無首,就是被滅了也不出奇。
這日月神教雖在我手里握了十多年,自己也曾重視過緊張過,但如今時過境遷,哪怕神教真的覆滅了,內(nèi)心竟也能毫無波瀾。
正出神間,臉上忽然一暖。抬眼看去,便見令狐沖正以右手輕撫著我。
“面色確實比之前紅潤了些,只不過內(nèi)息還是有些亂。”
并不言語。與其說是內(nèi)息混亂,倒不如說是內(nèi)功全失了。雖丹田處尚留有火種,但旁人卻無法得知,只有自己才能明白。
這些日子令狐沖寸步不離地守著我,就算想自行調(diào)息也怕被他看出端倪而只得作罷。如今在他眼里,我只是個全無內(nèi)力的平凡人罷了。
見我不說話,便笑著刮了刮我的臉,他一手反勾著野兔,一手向下很自然地牽起了我的手,“林間太濕,我們回家吧!
回家……
內(nèi)心突然被觸動了,隨他站了起來,卻并不邁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再四處走走!
默了默,他點頭道:“我陪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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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5 15:44:57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由令狐沖牽著在黑木崖上信步而走,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景物,心中一時有些復(fù)雜。
以前總覺得這黑木崖太小,裝不下我的野心,于是覬覦著整個天下?扇缃裨倏矗虐l(fā)現(xiàn)原來這么大,竟是怎么走都走不完。
令狐沖的步伐很小,不緊不慢地陪在我身側(cè),他并不問我想去哪里,只是我往哪邊走,他便隨我走去哪。
并沒有忘記如今的自己已不是東方不敗,也好在盈盈與我一樣,同是在這黑木崖上長大的孩子。如此一來,也就不怕他多想了。
在湖心亭前停下腳步,我有一瞬恍惚。
在那亭中,曾有好些個日子我都只能靠著一張臉勉強渡日。那張臉像極了,卻又半分都不像。那一日,看著那張臉突然失去了生氣,想著或許是他瞧見了,嫉妒了,于是殺了。明知只是妄想而已,卻還是擅自開心了好一陣子。
突然覺得有些好笑。曾不齒那個連模仿都不會空有一具皮囊的男人,可如今,自己卻也頂著另外一個人的皮囊同樣在模仿……
東方不敗啊東方不敗,原來你竟同楊蓮?fù)ひ粯,都只是個可悲的小丑而已。
神色漸漸黯淡下來,我已沒了再往前走的興趣。
“回去吧。”我轉(zhuǎn)身說道。
令狐沖沒有動,拉著我的手稍微一個用力,便連我也走不掉了。
回頭看他,只見他微微一笑,“我還想再去幾個地方看看!
無法拒絕,也只能隨他再走一走了。
穿過了湖心亭,再繞過一座花園便是盈盈曾住的房間。
推開門,不似此前路過的幾間已經(jīng)封了塵的便房,盈盈的房內(nèi)整潔如初,所有器物都和以前一樣,絲毫未變。桌案上的一個泥人公仔吸引了我的視線,那是盈盈十歲時,我從山下帶回來給她的生日禮物。
緩緩來到案邊,我拾起了這個小人兒。
雖說盈盈是任我行的女兒,我對她難免有幾分保留,但其實,她小的時候我也是挺喜歡她的。盡管是我害了她的爹爹,可每當看到她,我總會想起已經(jīng)走失的妹妹,想著若她還在我身邊,應(yīng)是和盈盈一般大小了。于是不自覺地也對她放了幾分真心。
只是如今,盈盈她的神識究竟去了哪里……
手中的泥人忽被令狐沖拿了去,在手上輕輕撫摸一陣,便放回了原位。“你睡著的那段日子,我每隔幾日便會來打掃一次!杯h(huán)顧四周,令狐沖看上去有些懷念,“房里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,就連擺放的方位我都盡量不去動它。每次只要看著這里一切如故,便仿佛,還在我身邊……”說到最后,黯然的情緒已讓他的聲音低到難以被人聽清楚的地步了。
忍不住緊緊握住他的手,我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。
抬眼看我,令狐沖忽又笑了起來,“好在,你又回到我身邊了!
聽出他言語之中的后怕,心上一酸,便不顧身份地環(huán)腰抱住了他。埋首在他胸前,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。
用力回抱著我,令狐沖情難自禁地吻了吻我的發(fā),“我已承受不住再失去你的痛苦了……”
明明是暖人心脾的情話,卻又一次將我的心攪碎了。
令狐沖,你可知你懷里抱的并不是她,并不是!
死死拽著他身后的衣衫,任由淚水沾濕,也仍是半個字都無法多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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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5 15:45:25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回冰湖的必經(jīng)之路上,有另一座已封塵的宮殿。我或許不該再看,可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兩眼。
這座我曾住了十多年的宮殿,曾繁花似錦一片風光,如今卻全都凋零了。紅漆斑駁,庭前落塵,巨大的蛛網(wǎng)拉滿了房前檐下,越看越清冷。滿目蕭瑟之中,反倒是一旁曾花了幾年心思移植的杏樹林如今花開正盛,一眼望去,滿目粉白。但凡風過,便有零落的粉白色花瓣輕輕飄落,幾瓣落在庭院,幾瓣飄到門前,再幾瓣隨風到了我們跟前。落塵的青石板上點綴些許零落的粉白,終于讓這蕭瑟的宮殿看起來有了幾縷生氣。
呵,離了我的培護,倒是與周邊環(huán)境適應(yīng)得不錯了。
正走著,令狐沖突然停下腳步。抬眼看他,卻見他定定望著那處宮殿。
“沖哥?”心頭跳了跳,忍不住出聲喚他。
聞聲看我,他輕輕一笑,“可想進去看看?”
呼吸頓了頓,卻不敢作答。
令狐沖很快又將視線落到那座宮殿上,“你在黑木崖上生活多年,一草一木,必然早有了感情。更何況,”頓了幾秒,他低頭看我,唇邊有一抹難以掩飾的苦澀,“她待你倒也不錯。”
我忽就鼻酸起來。還以為在他心里,對我已只剩下了恨,卻不料也能說出這樣體貼的話來;蛟S時過經(jīng)年,他已經(jīng)放下我了。
一時間,心頭頗多感觸,只得假裝望向那座宮殿,“東方叔叔……”喉間梗了梗,“的確待我不薄!卑蛋灯綇(fù)了內(nèi)心情緒,才終于可以面容無波地回頭看他,“如今物是人非,輝煌一時到頭來也變作如今這般模樣,不看也罷!
牽著我的手掌緊了緊,令狐沖低頭看我半晌,才將我輕輕擁入懷中,“這些年雖來過這里無數(shù)次,卻都是孤身一人。如今有你相隨,不免有些感慨!睙o意識地蹭了蹭我的發(fā)頂,“還記得當年第一次來這里時,我假意被伏,實則卻是為見她而來!
身子微微一震,我在他懷中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。
那次他與任我行及盈盈一道前來,只道是為取我性命,可如今怎說成是來見我一面?
像是知道我內(nèi)心所想般,令狐沖自顧自地說道:“因為有許多疑問想讓她親口答我。”說完,卻又像是覺得好笑般搖了搖頭,“其實有些問題,我若信她則不必再問,不信她,便是問了也無濟于事。”
忍不住輕輕揪住了他的前衫,“如果當時你問了,或許……”我和你,便會不一樣了吧。
從我身前退開一步,他看了看我,“若是沒有楊蓮?fù),我或許就問了!
“楊蓮?fù)?”心下一驚,面上卻不動聲色,“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人來?”
定定看了我很長時間,令狐沖才抬手揉了揉我的發(fā),“那日若不是他將我們引到湖心亭,你不會傻傻地隨我一道投湖,我便不會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你也可以為了我,不要性命。”
不知為何,令狐沖在說完這話之后忽地默了幾秒,原本牢牢鎖著我的視線也突然失神般空了一瞬。
見他如此,心上卻漸漸有了暖意。
‘也’,他剛才用了一個‘也’字。我知道,這短暫幾秒的愣神是因為他想起了我。于是眼前也浮現(xiàn)出了當年山洞中他的模樣:深深地看進我眼里,他一臉動容。
——這世上從沒有人對我這般好,只有你。
——你甚至,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。
微微垂首,我只能這樣來隱藏唇邊的笑意。
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,令狐沖笑了笑,“就因為楊蓮?fù)み@一攪和,讓我錯過了問她的最好時機。內(nèi)心雖一直有遺憾,但好在最后還有一個你。”
遺憾……
默默盯了他一陣,我突然上前兩步輕輕環(huán)住了他的腰。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兩個字,卻讓我心中曾有的怨,曾有的恨,徹底化成了灰燼。
不需要他再愛我,哪怕徹底忘了我也沒關(guān)系了,我只要知道他曾對我有過遺憾,如此便就滿足了。
“其實這楊蓮?fù)ひ仓皇莻可憐人。”內(nèi)心柔軟的自己,就連說話時的語氣也同樣柔軟起來,“以前從向叔叔和教眾口中也聽過這人不少事情。最初到黑木崖時,或是害怕也或是別的,他甚少說話。你也知道,他生得和你有九成相似,如此不開口的時候,怕是連東方叔叔也難以分辨出來吧!迸c其說是分辨不出,倒不如說是太想念那個人,于是私心里就當成了他!耙虼说挂矊欉^一段日子。只是得了東方叔叔的寵愛之后,楊蓮?fù)け阋灿辛诵哪。”他恨我,卻更恨令狐沖,他一方面想殺我折辱我以雪前恥,另一方面卻又渴望得到全部的我!皻w根究底,他只是個可憐人罷了!睘槲宜鄣目蓱z人。
話音落下很長時間,令狐沖一直沒有出聲。
不知他在想些什么,打算抬頭看一看他,不料才剛動了動頭,令狐沖卻突然按著我的后腦將我又壓回了懷里。
怔了怔,一時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埋首在他懷中,耳邊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聲,‘怦怦’‘怦怦’,合著微微起伏的胸膛,他沉沉的嗓音自頭頂傳來,“起風了,回去吧。”說完,也不等我回答便拉著我快步離開了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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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5 15:45:55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冰湖,其實就是黑木崖上一個巨大的天坑。因其深入地底又四面均是山崖,于是氣溫要比黑木崖低上許多,一年到頭,有四分之三的日子在下雪,使得湖面結(jié)了一層萬年不化的薄冰。
按理說,如此寒冷的氣候理應(yīng)不該有任何生物存在,可就在冰湖里,藏于表層薄冰之下,有一種未曾見過的魚類安靜地生活在此處。它們通體雪白,形長如梭,無鱗甲,唯有一層軟而冰涼,如雪般瑩白透亮的粘性物質(zhì)覆于表層,是為冰魚。
墨藍色的冰湖,雪白的冰魚,二者相映成趣儼然成了一道靚麗風景線。但因日月神教首位教主葬于湖底,故成了神教圣地,非等閑人不得靠近。
今夜的冰湖也同前幾日一樣飄著零星小雪,印著清冷的月光,三三兩兩地落在枯樹、房頂、青石地板上,偶爾也有幾片隨寒風從半掩的窗戶擠進來,騰過一段煙霧繚繞,不等落下,就已化得不見蹤影了。
終日不滅的火盆今天不知為何并沒有點著,因此哪怕木門緊閉,紙窗半掩,這松木房內(nèi)的氣溫仍是比室外高不了多少。盡管如此,此刻的我卻只覺得渾身滾燙,似要著火了般。
室內(nèi)點了幾盞燈,橙色光暈穿過幾層紗帳透了進來。
“沖,沖哥……”身子已全部浸在水下,只留了顆腦袋在外面。可不管我怎么藏,熱氣騰騰的水下,瑩白的身子依舊一眼可望。
看著立在一旁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的令狐沖,哪怕明知被他看著的并不是自己的身子,卻還是經(jīng)不住他的目光粉紅了皮膚。
東方不敗啊東方不敗,從你假裝盈盈的那天起,就該知道早晚會有這樣一天。他們既然已經(jīng)成婚了,又怎會像之前一樣禮數(shù)周全……
更何況自己也不是什么青澀的小丫頭片子,如此扭捏作態(tài)豈不是更易被他看出端倪?
在內(nèi)心不斷對自己催眠,‘他看到的并不是我’‘他看到的并不是我’,可還是無法阻止連耳根都開始變紅的自己。于是暗暗嘆道:他為何今夜突然闖進來?又為何今天回來之時偏偏忘了采點花瓣?就算擋不全,遮住一點也是好的啊……
也分不清此刻心中究竟是懊惱多一點還是尷尬多一點,雙手盡量遮掩,我只能側(cè)頭不讓自己和他的視線相撞。
“會覺得冷嗎?”余光中,令狐沖已走到窗邊,“你現(xiàn)在還未痊愈,可不能再著涼!
“別關(guān)!”
我的突然出聲讓令狐沖再次回過頭來,猛地對上他的視線,心頭一跳,才又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。
得有點冷風吹進來才行。
看了看我,令狐沖微微勾唇,“好,不關(guān)!
聞言稍微松了一口氣,卻不等我放下心來,令狐沖突然解開了他的腰帶!
“!!”
震驚地連半個音都發(fā)不出來,甚至連視線都忘了收回來,只能看著他脫掉外袍,又拉開了中衣前襟。直到那小麥色的胸膛印入眼中,呼吸一窒,才終于醒過神來轉(zhuǎn)身背對他。
“你做什么?”用力扒著浴桶邊,只覺得渾身的皮膚都燙了起來。
身后好一陣子沒傳來任何聲音,心中有些在意,卻不敢回頭看他。
直到一聲極輕的‘哎呀’,聽他語氣不太對勁,想起他今天自崖上下來之后就一直不太好的面色,擔心他是否哪里不舒服,便沒想那么多。“怎么了?”回身看他,就見他撐在浴桶邊,單手捂著胸口,雙眼緊閉,一臉難受的模樣。
令狐沖!
心一緊,更是顧不得許多忙從桶里出來扶住他,“你怎么了?!哪里不舒服?!”
聽到我的聲音,令狐沖緩緩睜開眼來,對上我的視線后,面上痛苦的神色漸漸淡去,幾抹笑意染上瞳孔。
怔了怔,隨即用力推了他一掌,“你騙我!”
被我推得后退兩步,令狐沖無奈搖頭,“如今功力全失,怎么力氣還如此大?”
心上某個地方突然被觸動,卻不等我仔細思考,眼前一黑,已被他緊緊圈在懷中,“好了,你氣我一次,我騙你一次,算是扯平了!闭f著,忽低聲笑道:“我喜歡看你如此慌亂的模樣。”
被他最末這句話敲痛了心房,于是也沒心思再去思考自己何時氣過他,只在他懷中抿了抿唇。他當真十分喜歡盈盈。
身上一冷,忍不住往他懷里縮了縮,于是原本黯然的自己又瞬間燃燒起來。
此刻我與他之間,竟不隔一絲半縷!
沒有衣料的阻隔,兩人的肌膚緊緊相貼,敏感到連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仿佛被放大了數(shù)十倍。我能清楚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,暖暖的,微微有些燙人,以及……
真想找個地洞躲起來……
重新回到浴桶中坐下,身后多了個結(jié)實又熾熱的胸膛。我依然半分動作都不敢有,只能乖乖坐在他懷里,眼觀鼻,鼻觀心。
水溫比之前低了一些,于是身后的人暗運內(nèi)力,微微波動的水光中,四周倒映的燭光也隨之搖曳起來。
“暖一點了嗎?”
低沉地嗓音在耳邊響起,氣息拂過后頸,搔得我內(nèi)心波瀾不定。垂首并不言語,唯有水溫與體溫不斷攀升。
一陣掌風吹過,四周點著的燈同時滅了。怔了怔,房內(nèi)一片黑暗,唯有半掩的紙窗外還有隱隱約約的雪光透進來。
黑暗是所有秘密的最佳隱藏色,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夜中,我看不見自己,也看不見任何人,卻沒來由得松了一口氣。
腰上忽就多了一雙手臂,輕輕圈住我,令狐沖埋首在我頸邊,“我一直在想你今天說的那些話!
“我說的話?”聽不出他是何情緒,只是呼在頸邊的氣息讓我禁不住一陣顫栗。
“你說,因為楊蓮?fù)づc我有幾分相似,便連,”頓了頓,才又說:“便連她也偶爾無法分辨!
楊蓮?fù)?原來他還記著今日在我寢殿外說的那番話。想了想,才說:“他不開口的時候確實很像。”
抱著我的手臂收緊了一些,令狐沖沉聲道:“可我不會!
不由滿心腹誹:這不是廢話嗎,你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是你。
“若是這世上也突然多出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,我是定不會認錯的。”
“這么自信?”
默了一陣,令狐沖忽在我后頸輕輕啃了一口,“你就是化作灰,我也認得出來!
猛地繃緊身子,緊咬下唇,自后頸蔓延出來的顫栗讓我差點低吟出聲。不敢再動,也不敢再出聲,只是想不到盈盈的身子竟也同我一樣。
身后傳來他低啞的笑聲,雖極力壓抑,卻滿滿的都是高興。緊緊將我摟在懷中,卻是半句都不再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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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0:28:14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原以為與他之間多少會發(fā)生點什么,然而同住了一個月,那一夜的共浴已是最最親密的了。
日日同床而眠,他的糾結(jié)與欲望我又怎會不知,可不知道為什么,他始終守著這道防線不再逾越。
說不上來如今心中究竟是何感想,但他既然努力克制著自己,我倒也松了一口氣。至少如今這樣等他將來知曉我并不是盈盈時,無論對她還是對我都不會太內(nèi)疚。
悉心調(diào)養(yǎng)了一個月,我的身體已經(jīng)沒有大礙了,不過功力還是絲毫沒有恢復(fù)。也不知盈盈之前究竟受了什么傷,為什么會搞到如今功力全失甚至連自己的神識也弄不見了。想問令狐沖,但又怕他多想只得作罷。
可真的越想越奇怪。
且不說丹田處那團不大不小陰魂不散的火苗和自己鵲巢鳩占的事情,盈盈自身內(nèi)力全失這件事,令狐沖竟表現(xiàn)得一點兒也不在意,像是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。他從不提要助我恢復(fù)內(nèi)力或是找平一指來瞧一瞧,甚至醒來這么多日,他一次都不曾離開過我的視線,自然也就從未下過黑木崖。
心中不免會想,他寸步不離地守著‘盈盈’這點我可以理解,畢竟是昏睡三年才終于醒來的人,可看他如今一幅不問世事的模樣,似乎哪怕外面鬧翻了天也再不關(guān)他令狐沖半分關(guān)系。當然,如今神教覆滅,外面就算再鬧也鬧不出什么大的動靜來。
只是,曾經(jīng)廣交各派好友與天下英雄開懷暢飲的令狐沖,如今真的一心只想與盈盈隱居避世?田伯光、儀琳、方丈、方生,還有他華山派的弟子,他就絲毫不掛念外面那些朋友?
還有一點這兩天也讓我有些在意。
前日深夜,他趁我睡著之后偷偷離開過半柱香。走得很急,卻很輕,生怕吵醒了我。卻不知自從與他共眠以來我的睡眠就很淺,因此他剛一下床我就醒了。
這還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留我獨自一人。
從床上坐起,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離開。無論從理智還是情感來說,離開都是最正確的決定。一開始我也確實打算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走,而今夜正是我等了足足一個月的最佳時機。
可誰又能知道,與他日夜相對、同床共枕了這么長時間,我早已經(jīng)習慣了在他懷中入睡醒來,習慣了他無處不在的視線,也習慣了被他牽著在冰湖邊、湖心亭、杏樹林里信步而走……
習慣是種非?膳碌臇|西,我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離不開他了。
因此半柱香后,當他輕輕推門進來時,我依然躺在這張梨花木的大床上假寐?吹轿,他明顯松了一口氣。
待他重新回到床上將我小心翼翼地摟進懷中,我聞到了一股獨特的味道。是冰湖的味道。
“醒著?”身后傳來他不確定的嗓音。
沒有睜眼,只將他溫暖的大掌緊緊握在手中。
“對不起,吵醒你了!蔽橇宋俏业陌l(fā),他反握著我的手,“睡吧,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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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0:29:38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

當杏花開始紛紛飄落的時候,黑木崖上突然來了一個人。
這日陽光很好,饒是崖下冰湖仍在飄雪,黑木崖上卻是個萬里無云的好天氣。這些日子我們?nèi)チ撕芏嗟胤,黑木崖上大大小小的地方差不多都走遍了。最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最喜歡的依舊是我寢殿旁的那片杏樹林。
令狐沖似乎也看出了我對這片林子的喜愛,于是之后的大多數(shù)時光,我們都是在這林子里度過的。
撿一塊草盛花密的地方,背靠杏樹席地而坐,或是撫琴舞劍,或是陪他喝上一杯,再或者他靠著杏樹小憩,而我則靠著他看一本書。
書是隨意從教壇里翻找出來的,什么樣的內(nèi)容我根本不在意,我鐘意的是像這樣沐浴著陽光,與他一同坐在這花海里虛度光陰。
呵,還真的是在虛度光陰。終日無所事事,與前半生忙忙碌碌算計來算計去的自己相比,仿佛兩個人。想到這里,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。
“在想什么,笑得這么開心?”小憩中的令狐沖忽然睜開了眼,看向我,隨手幫我理了理額前的散發(fā)。
合上書,抿笑著看向前面潔白的杏花,“喜歡笑不就笑了。”
默了半晌,令狐沖勾了勾唇,“我喜歡看到你笑。”
怔了怔,我重新低頭看書,沒有說話。
幾乎又要忘了,在他眼中,我并不是我。
忽一陣風過,大片花瓣隨風而落,洋洋灑灑,飛了漫天雪白。其中一片落到我的書上,盯了一陣子,忽然說道:“全白,看來是快謝了!
伸手拂掉那片花瓣,令狐沖的嗓音中聽不出情緒,“明年還會再開。”
明年……
愣愣出神時,令狐沖的身子忽就繃緊了。
“你來干什么?”
聽到他冷冰冰的語調(diào),忍不住回頭看去,杏林深處站了一個人,衣角翻飛,甚是熟悉。
“平一指?”低聲驚呼,倒不是驚訝在這里見到他,而是驚訝令狐沖對他的態(tài)度。
“走,我們回家!备静坏葘Ψ椒磻(yīng),令狐沖已起身牽著我往另一邊走去。
“等……”沒有抓穩(wěn)的書從我手中掉了下去,卻完全來不及拾起已被他拉著走了好長一段距離。忍不住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平一指,心中有些好奇令狐沖為何會對他如此冰冷。
這簡直不像他了。他以前可是如陽光般溫暖又正直的一個人。
平一指終于從最開始的愣怔中清醒過來,他并沒有追上來,而是直愣愣地盯著我,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。
這樣的表情我見過,剛醒來那天,令狐沖見到我時也是這個表情。
下意識地,我皺了皺眉。
突然,平一指隔著整片杏樹林朝我們跪下了,他動了動唇,無聲的兩個字卻幾乎快要震碎我的耳膜。
他喚我,“教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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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1:45:51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平一指與令狐沖已在湖邊談了好一會兒了。
立在門前,遠遠看著那兩人,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,但令狐沖渾身上下都是疏離的感覺,而平一指卻急切地詢問著什么。
他們之間究竟發(fā)生過什么,為什么令狐沖對他會是這樣的態(tài)度?莫非,是因為盈盈昏睡這件事?
不過這平一指來得正好,我正有許多疑問需要他來解答。
之前在杏樹林,他一聲‘教主’讓我頓時如遭雷擊,還以為是被他認出身份來了。事后冷靜一想倒也釋然了。且不說這世上根本沒人想得到竟有靈魂住錯身體這種離奇事情發(fā)生,再則,盈盈已接任神教,平一指喊她一聲教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先前只不過是自己心有愧疚,才會對這個稱呼有如此大的反應(yīng)。
不過他今日既然來了這里,而令狐沖又對往事絕口不提,想要了解盈盈昏睡的真相甚至弄明白自己為何在這里,平一指是唯一的突破口。
默默盯著那兩人,想著只需等他二人聊完,自己便可以去找平一指打探消息了。
誰知,許久之后,好不容易等他們結(jié)束對話,平一指卻沒有多留,直接飛身上崖離開了冰湖。怔了怔,這是怎么回事?
看他離開時遙遙望著我一臉復(fù)雜的模樣,那分明是想上前來卻礙于令狐沖而不敢前來的表情。他們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?
“他和你說了什么?”
牽著我的手進屋,令狐沖沒有回頭,“閑聊一陣而已。”
果然還是半個字都不肯多說。
深知只要是他不愿意說的事情,任誰也無法從他口中撬出半個字來。若不是這倔脾氣,當年也不會平白受了那么多冤枉。如今他既不肯說,只怕我再問也是無濟于事。
不過平一指既然知道盈盈已經(jīng)醒來,或許之后還會再來看她,現(xiàn)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著他來。
只是,他究竟何時才會再出現(xiàn)?
回到房內(nèi),令狐沖將遺落在杏樹林的書遞給我,又拾了幾塊黑炭丟進火盆,卻不知在想什么,就這么蹲在那里不動了。
坐在桌旁,望著那個若有所思的背影,我漸漸皺了眉頭。
他又在糾結(jié)何事?
“沖哥……”總覺得他心里藏了很多事情,很沉重,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。
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他。
聞聲,令狐沖終于站了起來,卻又默了兩秒才轉(zhuǎn)過身。他望著我,面上是一如既往陽光般的笑,嗓音中也絲毫破綻都沒有,“晚上想吃什么?今天天氣這么好,應(yīng)該能獵到不少美味!
如此顧左右而言他,反而讓我的眉越皺越深了。定定望著他的眼睛,我一個字都沒說。
他的笑容在我的視線中越來越薄,直至消失不見。幾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,令狐沖直視我的眼睛,一臉認真地問:“你可會離開我?”
愣了一愣,心下有陣慌亂。
“我……”張了張嘴,竟連一個確定的答案都說不出來。
東方不敗,如此猶豫不決很容易讓他生疑。盈盈與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,又怎會再丟下他一個人。她是斷不會離他而去的!
心頭剛起的決意很快就又塌了下來。是吶,他二人經(jīng)歷了多少磨難才終于走到一起,如今兩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,自己一個外人,為什么還要來插上一腳?
東方不敗,你可知現(xiàn)在的行為很卑鄙……
眼神漸漸黯淡下來,移開視線,我無法再承受他的目光。
“我們離開這里吧!币皇异o默中,他突然說道。
“離開?”
“隨我下山走走。”緩緩朝我走來,他目光溫柔地望著我,“你睡著的這段日子,有很多人一直在擔心你。如今既然痊愈了,自然也該去看看他們!焙鎏秩嗔巳辔业陌l(fā)頂,他說:“儀琳很想你!
儀琳!
猛地一驚,內(nèi)心一時百轉(zhuǎn)千回。
他為什么突然提起儀琳?還說儀琳想我?難道說……
不,不可能,他怎么可能猜到。如此光怪陸離的事情,任誰也不可能輕易相信,更何況是猜。想到這里,心中稍微定了一些。只是,盈盈和儀琳?
“你忘了嗎?你我成婚之后,你說越發(fā)喜歡這個妹子,便讓她認了你做姐姐!
姐姐?原來如此。
“可能是我睡得太久,許多事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!迸滤嘞耄坏煤鷣y為自己找了個借口。
“沒關(guān)系!陛p輕笑著,令狐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臉,“下山途中,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!
拉下他作亂的手,心中忽就有了期盼。
儀琳,還以為這一世再也見不到她了。不知道這個傻丫頭過得好不好,田伯光有沒有好好照顧她,她還會不會一個人偷偷在夜里掉眼淚。
“放心,儀琳如今一心向佛,那些陳年往事早就不掛念了!毕袷侵牢倚闹兴氚悖詈鼪_緩緩說道:“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!
陳年往事……
是吶,雖然自己只覺得是睡了一覺,但對醒著的人來說,卻已經(jīng)過了許多許多年。聽令狐沖如今提起儀琳這般自然,那傻丫頭看來是真的將他放下了。
盈盈這一睡就是三年,會擔心也是自然,她大概會日日在佛前念叨著希望盈盈早些醒來吧。
想著這些,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。忍不住輕輕拽著令狐沖的衣襟,我仰頭望他,“我們何時動身?”
低聲笑著,他說:“明日一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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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1:46:22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清晨醒來的時候,令狐沖已不在房中了。
起身批了件外袍,推門出去時,清冷的風霎時間吹亂了我的發(fā)。拂開眼前的青絲,印入眼中的只有一片雪白。
原以為會在庭院中,卻還是不見他的身影。不由有些出神,他去了何處?
忽想起那夜歸來時,他周身都裹著冰湖的氣味,于是不自覺地朝冰湖走了過去。會在那里嗎?
站在冰湖旁,緊了緊身上的外袍,卻還是覺得冷。望著那片幽藍色的湖,看著冰層下優(yōu)哉游哉的冰魚,心中一時有些復(fù)雜。
自己的身體大概還躺在這深深湖底。不,如今過了這么多年,怕是什么都不剩下了吧。
呵,有些可笑。明明還站在這里,可身體卻已經(jīng)腐壞不堪甚至歸于自然了。
忍不住心里一酸,自己如今這樣究竟算什么……
微微模糊的視線中,遠在湖對岸的山崖下忽有了異動。眨掉眼中的濕潤,憑著過人的目力,我看到一個人影從崖下一處隱蔽的洞穴中走了出來。
令狐沖……
想必他也已經(jīng)看到我了,隔著整個冰湖,令狐沖的身影有一瞬停頓。
心中瞬間騰出了無數(shù)疑問,卻不等我細想,他已踩著薄冰落到了我身邊。
“這么冷的天,出來做什么?”脫下外袍罩在我身上,看著我凍得微紅的鼻尖,他一臉心疼,“回去吧!
一陣風過,有淡淡的香味自他身上傳來。心不知為何狠狠一痛。低頭咬唇,眼前再一次模糊了。
“湖對面的山洞,里面放了什么?”
安靜半晌,頂上傳來他淡淡的話語,“什么都沒有!
是嗎。
酸澀感漸漸占滿了整顆心,咬唇努力忍著,可眼中的濕潤卻越來越盛了。忽上前一步走到他身前,將額頭輕輕貼在他的胸口,鼻間熟悉的香味終于讓我落下淚來。喉間梗了梗,我極輕地說了一聲,“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!
他沒有說話,只那樣定定站著任由我靠。
這樣就夠了,令狐沖,這樣就夠了……
“不要再去了!
依然不開口,令狐沖彎腰將我抱了起來,幾個起落便已到了房中。
將我放到床邊坐著,令狐沖順勢在我身前蹲了下來。雙手用力握著我的手,他的眼睛不知為何有些濕潤。
他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,而我也不再出聲。滿室靜默中,只有墻邊‘噼啪’燃燒的火盆依舊鮮活跳躍。
也不知像這樣過了多久,令狐沖終于有了動作。抬頭看我,他眼中那些我看不懂的情緒已經(jīng)不見了,“我?guī)阆律健!?br /> 看著這個和平常一樣似乎并沒有哪里不對勁的令狐沖,心下一軟,便道:“好!
我看到他一瞬間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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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1:48:57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離開黑木崖,一路走走停停地朝著恒山而去,我們誰都沒有再提起冰湖對岸的那個山洞,自然也不可能提起那里放著的某些事物。
猶如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般,他牽著我同我講著這些年江湖上發(fā)生的大事以及趣聞,也同我講了很多‘我記不住’的過往。
在他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講述中,我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事。
他講述的很多事均是兩年前的,而之后兩年他卻很少提起。稍微問了兩句,他也只是幾句帶過,或是聳肩說一句‘應(yīng)該’‘或許’‘大概吧’。
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看來這兩年他是一次都沒有下過黑木崖,也沒再理會過外面的事……
盈盈昏睡的三年里,他大概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去各地尋求救醒她的辦法吧,卻不知突然發(fā)生了何事讓他徹底灰了心,于是回到黑木崖一心一意守著這個可能永遠不會醒來的人。
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對面正沖著樓下說書人拍手叫好的令狐沖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竟有很長時間沒再看到過如此輕松愜意的他。短短幾年時光,已讓面前這個陽光大男孩變得沉穩(wěn)起來了。
少了當年的隨性不羈,多了如今的成熟穩(wěn)重,卻不知是好還是壞。
記憶中的他總是無所畏懼的模樣,哪怕命不久矣也能談笑風生喝酒吃肉好不痛快。如今的他眉宇間總是藏著什么,忍著什么,看得人微微有些心疼。
令狐沖,我想看到你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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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#
 樓主| 發(fā)表于 2018-1-26 11:49:14 | 只看該作者 | 來自四川
“哇!這是!”一臉驚喜地看著面前的小小酒壇,令狐沖的眼中就快放出光來了。
抿唇輕笑,我揮手扯掉了酒壇上的封口,“嘗嘗看!
看了我一眼,便迫不及待地仰頭灌了一大口。
“好酒。!”隨意拿衣袖抹了把嘴,令狐沖眼中盡是笑意。
“酒是越久越香,如此想來,還得幸自己一睡三年,不然早就被挖出來喝光了,哪能等到今天!
站在一地杏花中,令狐沖抱著酒壇看我,“這酒是你埋下的?”
瞅了他一眼,我一把奪過酒壇,“我可沒這心思!毖鲱^喝了一小口,入口醇厚,還帶著淡淡的杏花味。
確實好酒,可惜取早了,有些浪費。
“前些年路過此地,正好瞧見酒莊老板女兒滿月在此埋酒,說是要埋到她將來出閣之時。”說著,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可惜,有人酒蟲作祟提前挖了來喝,酒莊老板怕是要哭了。”
正笑著,卻發(fā)現(xiàn)令狐沖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,怔了怔,才將酒壇扔回給他,“放心,只取一壇而已。”想了想,又覺得不對,于是補充道:“我這不是怕你酒癮犯了么……”
身上一暖,令狐沖已來到身邊輕輕圈住了我。單手摟著我的肩,他的嗓音中也帶了淡淡笑意,“謝謝。”
埋首在他懷中,嗅著他身上的淡淡酒香,我勾了勾唇?jīng)]有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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