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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,看過一部電影“摘蘋果的日子”,那紅紅的大蘋果誘得我們口水直流,那是往事。三十年河?xùn)|,三十年河西,今日有幸踏上盛產(chǎn)蘋果之地,卻對擺滿桌面的蘋果沒了興趣。見慣了漂亮的紅富士、蛇果,誰還會在意這偏遠甲居產(chǎn)的其貌不揚、帶著麻點的小蘋果呢。只是經(jīng)不住好客的主人硬塞過來的蘋果,輕輕地咬上一口,隨即大聲嚷嚷起來:好吃,酸甜恰到好處,清脆可口。很快,果盤里的蘋果被我們一掃而光,吃完蘋果,意猶未盡,便拿起長槍短炮,走出藏寨,去尋覓蘋果的生長地來一頓狂攝。 蘋果樹其實就長在藏居的門前屋后的田里,而這田的棲息地點可不一般了,那是背靠4000余米的卡珀瑪大山,腳底流淌不息的滔滔大金河,正前方又是高不可攀的巍峨群山,長年云霧纏繞,氣溫高寒,蘋果與她的玉米、辣椒、桃、梨、柿子等兄弟姐妹們便在這塊得天獨厚的風(fēng)水寶地快樂成長,聽說,4月這里的山谷開滿了果樹的鮮花,十月,滿山的樹梢掛滿了成熟的果子,并與金黃的秋色一道歌唱收獲。清晨,往窗外伸手可摘飄渺的云霧,黃昏,一抹斜陽緩緩地吻遍山谷兩岸。深夜,抬頭遙望璀燦星辰,低頭呤聽大金河經(jīng)久不息的樂章。甲居藏寨和她的子民嘉絨藏族,便守護在這片人間的世外桃園。 一夜瀟瀟雨,再上樓頂,甲居的世界又換容顏。卡珀瑪群峰積滿了雪,成了名符其實的雪山,前山飄蕩溫柔的云兒,鷹在晨曦中疾飛,樹上的果掛著晶瑩的雨滴,霧靄從谷底升騰,炊煙在碉樓蔓開,片片紅楓悄然點綴山谷,風(fēng)馬旗揚著五色,仙境啊!美得無語。怪不得有位美籍華人畫家初到此地便陶醉癡迷,后來干脆當?shù)厝∑蘼涞厣,開起了客棧,做了個現(xiàn)世陶淵明。 我們做不了陶淵明,雖然戀戀不舍,終還得離去,帶著甲居一日的清新,帶著云端蘋果的陣陣香氣,帶著藏民族在此生生不息的答案,帶著我等又將回歸凡塵的疑惑,車駛遠方,心未收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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