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生于上個世紀70年代初,一個偏僻的小山村。父母是地道的農(nóng)民,日出而作日落而歸,生活捉肘見襟!
隨著我們?nèi)置玫某錾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難和實實在在的窮,壓得父親喘不過氣來,窮的要命,真是恰如其分! 為了擺脫這種困境,父親把希望寄托在我們兄妹身上,由于父親上過掃盲夜班。經(jīng)常聽到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:萬般皆下品,惟有讀書高。 在那個年代,許多人不重視教育的情況下。父親省吃儉用。把我們送到學校。 我哥哥出生在上個世紀60年代末,比我大兩歲。雖說吃著紅薯,飽饑不定的情況下,但也沒影響到他的智力發(fā)育。他記憶非常好,成績優(yōu)異。整個小學都是我膜拜的對象。以致我們村的那個會計(一個人教一至五年級)見到我就說,只要有你哥的聰明一半就好了。 如果聰明用錯了地方,反而害了自己! 自從他初中到鄉(xiāng)里上學之后。開始迷戀上了瓊瑤和金庸的小說,學會了談戀愛和同學打架斗毆。被學校強制開除。 父親用二八大杠把他馱了回來,從此和學校一別兩寬。 為了增加家里的收入及學到一門技能,跟著我們村里的一個泥瓦工開始了打工生涯。最大的收獲,娶了他泥瓦匠師傅的女兒。生了一個兒子留守在家!在烈日暴曬下搬磚,為常常要不到工錢喝悶酒,每當這時我就想問他。如不是當年的瓊瑤金庸迷,早戀打架斗毆不讀書后不后悔?他總是默默點上一根煙。 人生沒有后悔藥。 這樣的,還有我妹。 我妹比我小三歲。差一點被計劃生育計劃掉。長得比我好看,思維比我敏捷,口才比我順溜,在她還是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時。爸爸逢人便說:我家的二閨女將來是最有出息的一個。 希望有多大,失望就有多痛。 我妹初中畢業(yè)。沒考上高中。當時我在上大學。父親花錢找關(guān)系給她上高中,死活不去。說坐在教室里聽老師講課,好像在坐飛機。自愿要求去讀職高。 在職高的學校里整整混了一年半,便加入了去南方擰螺絲大軍,先后成為鞋廠、制衣廠、電子廠里的一臺機器。像她職高里的同學一樣,把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留在了那個閉塞壓抑的車間。 在南方的許多年。她結(jié)識的人,除了打工的老家人。便是打工的外鄉(xiāng)人。 在打工的過程中。認識了我的妹夫,一個江西老表。她的人生之路,便是從一座大山走進了另一座大山。去重復著母親們的老路,操勞一生,窮苦一生,委屈一生。 多年后我再見到她時。明顯的蒼老了很多。在江西他們老家的一個縣城上。為了給孩子一個很好的教育。在縣城貸款買了房。妹夫一個人在外繼續(xù)擰螺絲。她在縣城陪讀。我從她不再年輕不再好看的容顏里,看到了悔恨與覺醒:對自己的悔恨,對知識的覺醒! 電話里,哥哥經(jīng)常向我抱怨,建筑上的活越來越不好干,孩子也不聽話。和他當年一樣無知。耍手機、玩游戲、玩電腦,叛逆和頂撞父母,孩子經(jīng)常向他吼叫:“我又沒喊你生我,你把我?guī)У竭@個家這個世界,經(jīng)過我同意了嗎?”父母的心酸,只能默默的忍受和委屈。 同樣妹妹也是,妹夫打工的工廠經(jīng)常缺訂單。老家的房貸一拖再拖。最終沒能拖過三年,買的新房被法院拍賣。 屋漏偏遇連陰雨。禍不單行,福無雙至。妹妹的孩子遭遇校園貸,連老家的房子都無法回去。租房在外,躲避高利貸的追債。孩子也早早輟學。走上了妹夫的擰螺絲之路。 和我哥我妹相比。我是我們家長得最丑、腦瓜最笨、最沒有什么可圈可點的那個孩子。 讀小學時因為成績不及格。被別人戲稱為榆木疙瘩。讀中學時。顏值太低,同學起個外號叫丑小鴨。 但我不想干農(nóng)活。不想去擰螺絲。 憑著我笨我怕誰,憑著中學暗戀的男生對我不屑一顧。憑著父親的那句話:萬般皆下品,惟有讀書高。硬是扣開了大學之門,成為小山村第一個女大學生!
大學四年,結(jié)識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學子,終于明白了那句話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,和優(yōu)秀的人同行,你自己也會變得優(yōu)秀起來。走出了老家那個鄉(xiāng)村的視野。 多年的自律,不知道網(wǎng)絡(luò)游戲為何物? 由于家庭條件的不允許,沒有讀研, 4年的厚積薄發(fā),就職于國內(nèi)一石油單位的技術(shù)部主管。
自此,父輩們窘迫和貧困,不需要再繼承! 看著那個長得酷似我的小男孩,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我當年扭曲苦澀的影子。而在閱讀、學習、游玩、探索中,正成為一個陽光美好的少年。 這就是我們一家人的故事,一個底層之家的故事。 平民家中的孩子。一定要好好學習。哪怕有一絲機會。也不要放棄讀書。這是底層人翻身唯一的捷徑! (本故事純屬虛構(gòu)。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)
來自: Android客戶端 |